怒 苏 挽 歌
——悼母亲
罗志群 李卫才
母亲啊!
哺育我的乳汁;
今天,
霎时间似那晴天霹雳铁爆裂;
今日,
日头黑了,
月亮缺了;天空布满了乌云,
大地一片漆黑了;
您是我们全家的命根子,
您是我们全家的唯一依靠;
您想着什么就这样走了?
您想到什么就这样去了?
您用乳汁哺育我们,
给了我们生命;
历尽艰辛把我们养大,
给了我们生机;
今天,
您在世间的时日终止了;
今日,
瞻仰您的遗容竞揪心悲伤;
从今后,
我永远失去了慈母。
人世间为什么生离死别?
尘世间为什么生老病死?
孩儿伤心泪如河,
自从您把儿女生下地,
吃尽了人间的苦和愁;
含辛若苦,劳碌奔波,
您吃尽了苦而不张口;
似吃苦黄莲,
似喝鱼苦胆;
您在世的时候,
舍不得吃的揣在衣袋给我们吃;
别人给的醇香的拌饭,
布谷鸟声声啼叫,
雀鹰声声鸣叫;
五六月的春荒时节里,青黄不接断了粮;
您上高山采摘刺苞回来,
您下江河采挖野佐为食;
早晚吃的是稀饭,
天花板的横梁映在木碗里;
您心里只装着儿女们,
唯独没有您自己。
您没有吃过一口可口饭,
没有穿过一件贴身的衣裳;
吃的是山茅野菜,
穿的是粗麻布衣;
母亲啊!
我去何处找您?
我到哪里寻您?
夜里梦中看见您的躯体,
白天好似看见您的形体;
冬天的长夜最难眠,
夏天的日长最难熬;
我吃饭想念您,
我睡觉思念您。
您在世时没有什么奢望,
没有别人相助您的欲望;
无所求变无所私,
无所羡亦无所嫉;
雕绘于心灵最深处,
点缀着怒苏的心魂;
辛酸苦楚无怨言,
留得清白在人间。
您是伟大的母亲,
无人与您来比拟;
您没有留下豪言壮语,
只留下做人的道理;
您带走了痛苦和忧愁,
留下美德给后裔。
伟大的母亲,
慈祥的慈母;
我们永远怀念您,
我们永久缅怀您;
在天之灵的母亲,
请您保佑和祝福;
叫我们年年顺心,
叫我们发发平安。
说明:
怒苏挽歌,以叙述死者生前的为人为内容。音乐低沉、悲伤。
句长短不一,有二、三、四、六、七、八、九、十、十一、十三音节句。
吟诵者:老姆登村腊根
(说明:挽歌是罗沙益同志录音提供的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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